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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和血液都面临枯竭身后追兵却越来越多自己要去的方向依旧遥远得好像在世界的尽头。
要说是跑不如说是只是足尖有时点地如同飘起的向前,宽大衣袍被风吹起猎猎作响衣角袖口为了降灵舞蹈缀满的宝石和银片碰撞合着靴子上为了遮盖脚步声的金属流苏的声音反而成为了暴露位置的依据。
即使这种飘的移动方式对体力基本上没有消耗但是代价却要消耗血液,这是家族的秘术,将所有籍由魔力可以做到的事情全部转化为鲜血代替魔力。因为自始至终家族并没有给自己一点关于魔法的教导,所以自己只能依据这个秘术和家族给自己的战斗指导逃亡。
可惜的是这种逃亡方式即将结束。
在各方面超过负荷的身体强行停止了将鲜血转化为魔力的行为,失血过多的代价是大脑昏昏沉沉,连支持自己保持清醒都很困难 。那些追兵是没有理智和感情的,他们只需要冷酷而准确的执行命令。
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拯救我。
黑夜中人影不知从何处显现,他的脸逆着月光看不清面孔,他没有说话可是我知道,他就是是我找的那个人,除了他,没人会有色彩——
我向着他匍匐下跪,我亲吻他的足尖,我用不知染过多少鲜血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衣角,我听见我的声音在黑夜中响彻。
“原谅我的冒犯,请拯救我,我将为您效忠。”
我一直都不喜欢求助,但是看到他的瞬间我不由自主的对着他发出了不符合自己的祈求。
他露出了微笑,火焰在他的之间燃起,我的大脑失去了控制身体的权力干脆的连意识也睡去。
从儿时开始就有一个声音呼唤我。
即使是清晰的知道现在是在梦中一切依旧真实的让人无法相信。
那个声音用歌唱一般语调呼唤我的名字。
他说,“来找我,我会给你自由。”
他说,“来找我,我会给你力量。”
实际上在我生活的地下室不会有任何人存在这里只有苔藓在潮湿的角落蔓延偶尔小小甲虫爬过又迅速逃离这个不适合它生存的地方,不反抗就死是这个地方的铁则,仅仅自己一个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也仅有自己遵守这条无理取闹般的铁则。
一直以来我都在那里策划逃亡。
我对那个素未平生的声音的主人,产生了近似于仰慕甚至是追求的情愫。
现在那个声音呼唤自己苏醒,陌生的温度包裹全身——那并不是我可以拥有的,我并不配拥有那么好的东西。
即便如此,我还是渴求光明,渴求足以将我灰暗的存在都燃烧殆尽的光明。
我知道,这光明就在我的眼前,我只要伸手就可以抓到,即使这光明的正体是人人避之不及的黑暗,但是在我的眼中。他就是我要找的。他就是我要存的。
如果活着的东西必须有生存的意义,那么我大概已经死去了,只有身躯摇摇欲坠昏昏沉沉苟延残喘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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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闹剧。
我在那片森林邂逅了那个奇怪的女孩子,她银白得像是月光织成的长发证明了她比我高贵数分的血统,她的长袍是只有得到祭司认证的法师才有机会穿的,这一切的蓄意都好像是一场显而易见的游戏,可是她眼睛里的虔诚和在路上一路蔓延滴落如花的血却并不能伪装。
她的身上落满尘埃,她异色的双眼像是一片海,她匍匐在我的脚下对我宣誓效忠仿佛合格的骑士,只可惜她单薄的身姿与其说是骑士更像是魔女。
第一眼看到那张面孔时,我几乎以为她只是个长相过于精致的男人,可惜的是她衣上的花纹出卖了她,这是弗拉卡利家的家纹。
世人都说弗拉卡利家有神眷顾,被神祝福拥有强大的力量,人丁兴旺,世代富贵。可惜,那并不是祝福,是诅咒和交易。
弗拉卡利家根本没有男人,他们用家族的男人换回了无尽的荣光。
他们本来想用后代的女人交换,但我不接受。一如既往的弗拉卡利家给所有应该成为“男人”的女孩子下了咒术,从她们小就开始混淆她们的性别,与其说在那些女孩子的潜意识里都居住着一个男性的副人格,不如说女性的人格才是不被需要的副人格。
弗拉卡利家素以银发著称,她们的容貌与力量是这个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即使知晓这个事实,看到她的时刻,我还是要为她的容貌惊叹。即使身上落满尘埃,她依旧美丽的如同月之女神Luna。
她的美丽如同花一般。
她的生命也如同花一般。
我决定救她,原因无他,我只是觉得,如果让这个女孩子被带走,我一定会后悔。
如果非要我给出一个原因的话,那一定是因为,这个地方,好久没有花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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